靠吸食美丽关系存活的小动物

【ER】今夜无人类入眠

*卡文了,摸个傻白甜沙雕相声
*现代非人类AU,是怪童话(?
*全员向主ER(对不起依然是没有在谈恋爱的pre-slash(。)内有双C马珂和三人组(写完了才发现全员的内容真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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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格朗泰尔愣住了整整半分钟。

继而他回了神,转过去对公白飞压低嗓子,十分用力地窃窃私语:“作为一只吸血鬼他怎么能长得像一簇阳光?我是说,他照镜子的时候不会被自己灼伤吗?”

那簇阳光在他身后深吸了口气,语调冰凉:“我听得见,男巫先生。”

于是格朗泰尔只好尴尬地再转回去。说实话,我都觉得有点晃眼,他心想,稍稍低头避开对方严厉的目光。

金发男人的眼眸仍是浓郁的海蓝色,却在张口说话时露出过于尖锐的两颗犬齿,面色也苍白,像是云石。他穿着一身齐整且古板的黑色燕尾服,这很吸血鬼。吸血鬼在传说中美貌非凡不假,可他没想过这种族天赋竟能到达如此程度。更奇妙的是,冰冷和炽热在他的形象中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又相互增彩——他是太阳和火焰,也有着纯粹而严酷的骨骼。不可思议又无以辩驳。

从他的脚边转出来一只油光水滑的虎斑猫,昂起头,睁着琥珀金色的圆眼睛。小猫咪好奇地瞅了格朗泰尔一眼,又立刻越过他,轻盈灵巧地蹦起来,窜进公白飞的怀里。

“所以……”格朗泰尔试图打破尴尬,“这位阿波罗就是你的男朋友了?”他莫名其妙地感到胸膛里泛起一阵酸楚。公白飞在路上确实说过他的男朋友也在这儿,而眼前这位显然是最佳选项——谁不想做他男朋友?再况且,连他的猫都和公白飞这么亲。格朗泰尔的酸楚疯狂上涌。

他听见那位阿波罗又吸了口气。

“噢,我建议你不要再那么称呼安灼拉。”公白飞笑了,轻柔地挠了挠自己抱着的猫的下巴。

小猫很高兴地呼噜呼噜,睁开舒服得眯起来的眼睛,说:“而且我才是飞儿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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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叫缪尚,是个咖啡馆。白天正常营业,晚上特别开放后厅,给一群非人类集会用。古费拉克——就是刚才那只猫咪,他是只猫妖——声称ABC的含义是A Bunch of Creepy-creatures(一群诡异生物),被安灼拉揪起尾巴丢给公白飞。

安灼拉是他们的领袖,一只生活在城市而非城堡里的吸血鬼。他关心人类和非人类的社会问题,把本该浪费在阴郁和骄奢淫逸上的无限的生命也投入进无限的让世界更美好事业之中。公白飞,一位真正的天使,翅膀像天鹅的那种。他的主业是天堂驻人间大使馆的公务员,在这儿则像是向导式的角色。古费拉克是可爱小猫咪和组织的中心,最重要的每日必修课是变回原形被不明真相的人类小姐姐们搔肚皮。偶尔遇到目标是公白飞的,就开始凶狠地呲牙咧嘴。

格朗泰尔用魔法给自己变了杯啤酒,旁边那个瘦弱的年轻人看着他,脸更白了白。于是他被迫听了一回“酒精的危害”主题宣讲会。在格朗泰尔开始思考要不要捏一个昏睡咒——给对方或者给自己都行,至少不会让他觉得自己陷入绝症快要死亡了——的时候,一男一女冲过来救他于水火之中。

“抱歉,若李喝醉了。”有些秃顶的男子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旁边娇小丰满的姑娘像拨弄一只小鸡一样拽着若李坐进沙发里。

若李是个牙仙,他的男朋友博须埃也是。就是那种小精灵,摸走孩子们放在枕头下的乳牙,教育他们好好保护牙齿——虽然不仅仅是牙齿,若李对人和非人们全身部件的健康都很操心。他有四只翅膀,能让他飞得十分高,博须埃就没有这么幸运。怎么说呢,他是负责给不爱惜牙齿的小朋友带去厄运的那种精灵,所以自己也有点倒霉。

不过,他的不幸又恰恰成就了他最大的幸运,博须埃坦言。博须埃与若李结识他们的女朋友米西切塔是在第一次合作,那次的工作被发错了位置,于是他们误打误撞地闯进了巨龙的洞穴。

看到黑暗中亮起一双神秘又迷人的金黄色竖眸,牙仙们同时意识到自己坠入爱河。

讲到这里,若李和博须埃牵着手在米西切塔的两边脸颊各自落下一吻。格朗泰尔半是懊恼地咕哝了一声,带着笑容敬他们一杯,然后转移视线。

花仙子热安和不老魔女爱潘妮一起坐在窗台上,给对方涂亮晶晶的指甲油。燕麦、田野、矢车菊和笛声、诗歌与丰富的感情,让·勃鲁维尔像所有花仙子一样害羞又善良。除此之外,他也是个勇猛的战士,曾经拿着刀把故意踩踏草坪的小混混追了三条街。

至于爱潘妮。格朗泰尔其实有点奇怪爱潘妮会出现在这里,她不像是会参与这种组织的类型。他早前和她有过寥寥几次交易——反正搞法术的巫师魔女之类总都有点联系。

“他曾经卖给我三十斤死老鼠的干尸,多谢款待,质量不错,下次还找你。”爱潘妮笑得乱晃,险些给热安涂歪。热安的眉毛纠结到一起去。对于格朗泰尔的疑问,她表示:“当然是因为这儿能免费蹭吃蹭喝。”

热安也没忍住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相是,爱潘妮来这儿最初的目的是为了马吕斯。看遍人生百态的不老魔女被呆头呆脑的新生僵尸吸引,可惜后者总是不开窍。事实证明,并非是马吕斯不开窍,而是真正的爱情还没有降临在他的身上。他的真爱是一匹美丽的半人马小姐,他们相遇在浪漫的大森林里。当珂赛特愉快地飞奔而过,从可怜的僵尸先生身上踏过去的时候,马吕斯在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中体会到伟大的爱也正碾压着他的每一寸身躯。

幸好僵尸没有痛觉,马吕斯想。然后他掉落的头颅骨碌骨碌滚了两圈,被一脸歉意的珂赛特捡了起来。他一见钟情的意中人细心地把每一块他拾回家,修修补补,认真拼凑完整。现在他们已经订婚五个月了。

爱潘妮听完这个爱情故事后十分感动,反思了三个小时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傻子之后,利落地结束了这场暗恋。至于她为什么还留在了这里,显然不会只是因为能蹭吃蹭喝。

“弗以伊在哪?”古费拉克哪怕变成人形,仍然像一只多动的顽皮猫咪,根本静不下来。

“今晚是月圆,他要变身,提前跑到郊外了。”小伽弗洛什答道。他是只小精灵,官方身份是爱潘妮的弟弟,今年十一岁,之后的许多年里他看上去也只会是十一岁。

“可怜的小狼。”古费拉克浮夸地摊手,“那巴阿雷呢?”

伽弗洛什继续回答:“地狱有集会,他回家去咯!”

是的,巴阿雷正是一只魔鬼。这并不是个比喻,但说巴阿雷确凿是做魔鬼的好材料,也并非是指控他作恶多端,至多是爱热闹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罢了。毕竟公白飞还在,正牌天使的认可足够证明一切。

格朗泰尔喝完一杯酒,按在吧台上,看酒液再次充盈。可真够热闹的,他这样想,暗地里兴致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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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该道歉。大家都很欢迎你,我也一样。”一只手拿着个空玻璃杯搁在格朗泰尔面前的桌上,他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那张惊人的美貌。他一瞬间升起冲动,想拈起自己沾满酒气灰扑扑的巫师袍遮住眼睛。人不能直视太阳,男巫也不能。

但格朗泰尔不敢真的这么做。于是他只是小心翼翼地不去看安灼拉的脸,然后说:“我也应当道歉,阿波罗。我无意冒犯。”他打了个响指,安灼拉带来的那只空杯里顷刻间充满一种灰黑色的、粘稠的液体。“我请你喝杯饮料吧。”

“……”安灼拉低头看了眼,努力深呼吸,“我看你毫无反省的意思。以防你忘了我的名字,我叫安灼拉。”

“我当然记得你的名字。但我不该忽略事实,鉴于你确实宛如光明——”格朗泰尔的话出口便开始后悔,但他还是说了下去。

“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奚落我。”安灼拉盯着他,最终格朗泰尔也不得不因这逐渐具象的凝视而望回去,“虽然我们已经不惧怕日光了,但把一名吸血鬼比喻成太阳神仍然显得十足讽刺。”

格朗泰尔勇敢地继续看着他,为缓解紧张,指腹在酒杯的玻璃外壁上缓慢地摩挲。他开口:“怎么,你又确实不是躲在阴森城堡里玩蝙蝠的贫血古董。别奚落你自己。”

我会觉得不爽,显然是因为你拿我打趣。安灼拉这样想,却没有这么说。他从对视中意外地发现——这个头发乌黑杂乱,神态颓唐,浑身上下都是劣质酒精味道的男巫,有一对蓝得近乎透明的漂亮眼珠。这让他看上去,实则是活灵活现又聪颖的。

或许是对沉默感到不自在,格朗泰尔便又以一种自我讥讽的语气开了口:“怎么说,你难道觉得我是在小黑屋里熬制黑暗魔药的那种邪恶坏男巫吗?狞笑着往坩埚里丢蜥蜴干和蜘蛛腿?”

安灼拉漂亮的脸蛋上开始浮现出尴尬的神色。

“什么……。好吧,你这么想确实情有可原,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不喝我请你的饮料?”格朗泰尔抓了抓头发。

安灼拉又看了一眼那杯黑乎乎的东西:“抱歉,但它长得确实很邪恶。”

“呃,它是个半成品。”格朗泰尔笑了,“成品早些时候都被我送光了,但这份的质量没有任何问题。要不要尝尝?”

“所以这是什么?”安灼拉皱着眉举起杯子。

他保持着讥讽的调子解释道:“是一种逃避现实的玩意,无副作用,然而也没作用——大部分人喜爱它是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别的高兴的法子了,只能靠着这个聊以自慰。要我说……”

安灼拉拿起杯子嗅了嗅。格朗泰尔显然相当主观的论断在他脑海中逐渐消音,与此同时钻进鼻腔的是蜂蜜的甜味和烤苹果的暖融。一种美好的感受让他头脑发热,似乎还裹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略显熟稔的酒精气味。安灼拉顺势抿了一口。

“……虽然它没什么用,但也有人需要。反正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含有一点点开心魔法。具体味道因人而异,不过它总能让人——”感到幸福。格朗泰尔没能说下去,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要死,安灼拉笑起来更他妈的好看了。格朗泰尔绝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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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还没说我为什么会带格朗泰尔来吗。”公白飞冷静地推了下眼镜,舒展开圣洁的翅膀,好让闹累了的古费猫咪能在柔软的羽毛里安睡。然后他续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刚给流浪小孩派发完幸福药水,却独自坐在房间里灌苦艾酒。”

“他就这样无意中召唤出了天使。于是天使认为他值得认识一群朋友,再度过一个——或许以后会是很多个——温暖的夜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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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朗泰尔值得
标题魔改自今夜无人入眠,但是和内容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我沙雕(。无奖竞猜我胡乱用了多少原著梗
写傻白甜沙雕相声好轻松愉快!轻松愉快完了接着去写正剧(…

感谢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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