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吸食美丽关系存活的小动物

【ER】格朗泰尔和安灼拉都觉得对方疯了

*我终于放假了
*现代AU含双C,是个沙雕傻白甜不知所云的长段子
*ooc全是我的,他们是果聚聚和彼此的


格朗泰尔端着喝净的酒杯,猛地按在桌面上,发出响亮的“咣当”一声。

他小声嘟囔:“他肯定是疯了,怎么会这样。我根本是一团糟。”

“对,是,他疯了。你最糟糕了。”爱潘妮嘎吱嘎吱地咀嚼着,一手探进薯片袋子里发出恐怖的塑料摩擦声,另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打字,按键音噼里啪啦,“你太糟糕了,你简直一无所有。”

“……可你吃的薯片就是我的。”格朗泰尔的眉毛因为爱潘妮一个人制造出的噪音交响乐而纠结起来。

“而你已经重复那句话八百次了。”爱潘妮抬起头,恶狠狠地翻了一个凶猛的白眼,“我的好话十分有限,你知道的。——以及,这是我家。你带来的东西就是我的了。”

格朗泰尔的脑袋耷拉下去,露出来发丝蓬松蜷曲的头顶。然后他伸手去拿酒瓶倒酒。

与此同时,爱潘妮把一口食物咽下去,放下手机以一种凝重的神色看向他:“R。你确定,你说安灼拉可能疯了,是因为他总是没来由地抱你?”

“划重点。”格朗泰尔低着脑袋,看原先沉在杯底的冰块随着酒液的填充浮上来,“总是,和没来由。这事已经不止一次了。”

“……”爱潘妮张开嘴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确实知道你和安灼拉已经正式交往三个礼拜了吧?且不算你们之前就合租的三个月……”

格朗泰尔把头埋得更低了一点,爱潘妮的目光开始逐渐转换为看智障儿童的那种。

“而且,一些拥抱而已!拜托,你们早就睡过了好吗。”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刻意地补了一句,“——这也不止一次了。”

但拥抱是不一样的,格朗泰尔想。拥抱并不是一个纾解情欲必需的行为,拥抱通常反而意味着更多。

这半个月安灼拉非常忙,忙得显而易见。他整天整天地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偶尔走出来都像游魂在飘,这对他来说实属罕见。格朗泰尔通常都窝在沙发里弄电脑,然后游魂一样的安灼拉端着马克杯打开了书房的门。格朗泰尔还没来得及仔细思索——即便是成了鬼,安灼拉也一定是最美最不憔悴的那一个漂亮鬼——就感到周身一暖。

他第一次僵硬得像是被恶狼衔住喉咙,可事实上只是一个劳累的安灼拉从后头抱住了他。安灼拉的胳膊用恰到好处的力度圈住他的脖子,下颌搁在他柔软的发顶,胸膛贴着他的后脑,使得格朗泰尔耳畔能听见稍快的咚咚咚响。就这么过上一小会,没人说话,一个轻吻或者说只是嘴唇的轻擦落在格朗泰尔的发间,环住他半天的热源离开去厨房泡咖啡了。回来的时候,他的脚步似乎踩实了一些。

格朗泰尔不知道这个,他在之前就已经被吓得大脑宕机了。

不过,当整整两周里这种事每天都要来个三四回的时候,饶是格朗泰尔也觉得稀松平常——才怪了。他的心每次都蹦得快要爆掉,区别只是渐渐地也敢略微侧头,和他的男朋友交换一个吻了。

拥抱对他来说代表得更多。比起激情,更像是一种能相互依偎的允许。饶是格朗泰尔,就算知道自己或许靠不住,也希望能够被倚靠——更何况,对于热爱安灼拉这件事,他相信自己能永不放弃。可他担忧的是不被信任。

格朗泰尔得到得越多,越恐惧失去,就越想退缩。他不惧付出落空的方式向来是将期望降到最低,可难以自欺的是,他依然有着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一面满足,一面本能地感到害怕。

“你到底在怕什么呢?你有资格不再担惊受怕,没什么好怕的。”爱潘妮盯着他的酒杯,“你都已经不会对瓶吹了。”

格朗泰尔抬起头来:“这是因为安灼拉总叫我把瓶子放下,所以我现在都用杯子喝酒。”

“……算了。我觉得你果然还是应该有点操心的事。”爱潘妮面无表情。

格朗泰尔不明所以:“嗯?”

“我刚给安灼拉发了消息。”爱潘妮扬了扬手机,脸上开始浮现胜利者的微笑,“说你在我这里,要他来接你。”

格朗泰尔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

-

安灼拉用手死死攥着一只酒杯,紧抿着唇角说道:“他一定是疯了。他不该那么说。”

“你头一天认识他吗?”古费拉克耸了耸肩,伸手把那只可怜的杯子从他掌中拯救出来,放到一边,“他就是会这么说的。这就是他爱你的方式——这么说真恶心,但你们之间就是这么恶心。”

“可他怎么能那么说——‘我只看着你就能活下去。’已经不止一次了!”安灼拉握了握拳头,决定还是探手去找个东西抓着。公白飞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把险些倒霉的另一只杯子移远了一些,于是他只好收回了手,略一停顿才继续说道。

“没人能那么说。没人该像崇拜神一样对待另一个人,还说他靠着这个就可以活下去。这不可能。这不应该。”安灼拉的声音又低又轻,舌尖因不常接触到的酒液稍微麻痹,吐字少见地有些粘连。忙了两周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安灼拉显然免不得要被同事们灌下几杯,虽说他可能拢共也就沾着了不足一个杯底。

古费拉克拍了拍他的手臂:“安琪,你喝醉了。”

“不、不。”安灼拉按了按额角,“我难以置信他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就好像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存在,对他来说就足够。这和没有用处又有什么区别?我又不真是什么云石雕塑,或是神祗或油画人物,他明明就清楚。为什么还要那么说?”

他的手指略有无力地插入自己灿金色美妙的发丝里。这突然的告解已经无关乎酒精,仅仅是由一个话头牵引出深藏许久的想法,再加上背后嘈杂的人群、恰到好处的谈心氛围和两个最要好的朋友。安灼拉也像是所有人一样,是一个拥有烦恼和倾诉能力的人。

安灼拉也会在连续两周的加班间隙里感到疲累,诞生出一种想要拥抱他男友的、相当突然又顺理成章的冲动。就只是拥抱而已。在他蓬乱柔软的发间蹭一蹭脸颊,埋首于他的颈肩深吸一口甜丝丝的酒味;或者就仅仅圈住他紧张得像截木头的身躯,感受他在拥抱中逐渐放松,等待两个人的脉搏在紧紧相贴中打成一样的鼓点。安灼拉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像是因为连轴转的工作耗尽了大半的电量,必需得抱一抱格朗泰尔充充电才行。充饱了电才有力气做事。安灼拉喜欢格朗泰尔在人前流露的通透和聪明劲头,也看得出他在自己面前尤其小心翼翼,这谨慎又试探的神态同样十足可爱。

他爱格朗泰尔,就像格朗泰尔热爱他一样多。他需要格朗泰尔,也希望格朗泰尔对他的需要同样多。——事情本该就是这么简单的。安灼拉能感受到他们并无相悖,可又总有片雾似的东西盖在上头。

这个小角落陡然安静下来。安灼拉开始盯着酒杯发呆,古费拉克和公白飞对视了一眼,看上去像是一对犹豫着如何开导青春期小孩的好父母。最终,是古费率先用手肘轻轻捅了捅他睿智的男朋友。

“安琪,”于是公白飞清了清嗓子问,“这些话你对格朗泰尔说过吗?”

安灼拉抬起眼睛,向他的友人投去迷茫的视线。过去半刻,那双冷蓝色的眸子里霎时冰融了,显示出一种清楚明朗的颜色。这时候,他按在桌面上的手机发出一串振动,险些就此滑落桌沿。安灼拉把它翻过来看了眼,呼啦一声站起身,抓起外套搭在手臂上。

“是爱潘妮。”他一边把椅子重新塞回桌子底下一边解释,“我去接R。”

古费吹了声口哨。安灼拉草草和其他同事点了下头权当行过报备,转过身,大步流星地便开门出去了。

门板不轻不重地合上了。古费拉克向后仰躺进了公白飞的怀里,闭上眼,十足浮夸地扬起胳膊:“哎,我们的小安琪,没了我们他可怎么办呀。”公白飞没忍住似的喷笑一声,把扒在自己脸颊上的猫爪子捏到手心里。

-

安灼拉按下了门铃,那一丁点的酒意被软风一吹就烟消云散了,最终趋于一种理智的平静。想当然的共识并不作数,他想他必须得把话说清楚。

门开了。

格朗泰尔探出头来。他大约没喝多少,酒气并不浓烈,只在鼻头泛了点红。一双透亮如玻璃珠似的蓝眼睛转了两下,直直地看过来。在他身后,爱潘妮抱着胳膊靠在玄关,面无表情地站着。

安灼拉直言不讳道:“我有话对你说。”

接下来说什么呢,他想。——谈平等、谈退缩与勇敢、谈依赖或者谈需求吗。然而下一秒这思考就被截断了。

格朗泰尔走出门来拥抱了他。

理智的冰冷火焰登时熄灭,安灼拉感受到颈边被格朗泰尔的胡茬刺得发痒,胸膛紧贴的地方传来热切又激烈的搏动。格朗泰尔太紧张了,迟钝如安灼拉都感受得到,他搂上来的胳膊几乎是在微微颤抖的。大约同是一咬牙的冲动,但这个拥抱的动作仍是确切笃定的。

“……什么话?”格朗泰尔意识到这个沉默有点过长了,尴尬地找了个台阶。

安灼拉吸了口气。他忽然意识到无论要谈什么,这只不过是一件事,这从来都只是一件事。

“我爱你。”他说。

格朗泰尔恍惚地顿了一下,继而埋头在他肩膀上笑起来。

安灼拉拍拍他的后背,抬眼间看到爱潘妮竖起一根中指走过来,然后狠狠地摔上了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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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一个拖了八百年我都不好意思说是盲狙了的上海卷盲狙“被需要”
对不起太沙雕了
接下来我会好好勤勤恳恳写点梗的(跪倒
没忍住又要了paper moon后续的翻译授权……嗯,我尽快…………

感谢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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